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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文学领域之叙事学

2024-12-22 16:24 来源:喜雅生活 点击:

文学领域之叙事学

叙述之事,古已有之。唯现代学术,演绎发展出了一个完整的逻辑话语系统——叙事学Narratolog。

什么是叙事学?简言之,就是从文学作品的叙事结构,分析评价作品的特征。

清 刘熙载《艺概》中的《文概》云:“左氏叙事,纷者整之,孤者辅之,板者活之,直者婉之,俗者雅之,枯者腴之。剪裁造化之方,斯为大备。”

刘熙载评价左丘明之叙事,喻之为“剪裁造化之方”,誉之为“大备”,不乏溢美之嫌,多有错爱之心。左丘虽明,右丘暗乎哉?

古人所说“造化”The Greater,通常是指客观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事物。只是天地不言,所有的事物都不会说话,欲传诸久远,必以语言文字使事物言说。这种艺术性的言说,并非事物本身,而是经过剪裁了的漂亮外衣。

由于看到了事物本身与叙事剪裁之间的本质差异,《老子》云:“信言不美,美言不信。”又有阐释学的第一定理:“任何解释都可能是误解。”

史家与小说家终归有本质的区别。史家据实以载,笔法要言不繁。更贴近客观事物的真实,所以是“信史”。小说家者流,则是编故事的段子手,可以虚构、假托、移花接木、捕风捉影,极尽搞笑逗趣之能事。所以是远离客观真实的段子。

鲁迅毫不掩饰地坦言:“我写的人物,头在广州,脚在上海。”

结果呢?按照正史的记录,考古学家可以找到历代帝王的陵墓、遗址和遗留物。考古学家通常会按图索骥,以正史文本为“寻宝图”导航,展开考古发掘,绝不是凭运气到处挖。

如果按照大仲马《茶花女》的叙述,绝对找不到玛格丽特的坟墓。再呆的蠢货,也不会跑到大山里去,成天到处对着石壁喊“芝麻开门”。除非想发财想疯了。

拾麦穗捡稻穗是再普遍不过的事。古今中外皆有拾之捡之,不足为奇。奇怪的是小说家特定的叙事话语情境context,以及编段子的意趣和用心。媳妇还是那个媳妇,公公的说词与婆婆的说词,通常不尽相同,甚至于大不相同。

于是,用不着纠结拾麦穗的真假!因为客观世界发生拾麦穗捡稻穗的人事极多,而小说家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叙述。

中国当代小说家该如何叙事?

或可据实以报,客观描述中国解放初期的一穷二白,温饱不继,通过由贫寒到富足,由屈辱到尊贵的变迁,呈现中国人民艰苦奋斗的历程,彰显其人性的复杂多样。由于有取之不尽的社会原型,无论典型英雄或普通百姓的形象塑造,必有其精气神丰满感人的文学形象特征character。

用宏大叙事的话语情境来说,就是“说好中国故事”。

中国当代真实的历史事实是什么?有亿万人民参与的争取人民解放、国家独立的轰轰烈烈的战争;有全民参与的如火如荼的大规模建设;有高原冻土上的青藏铁路;有戈壁深处的火箭发射场;有林县悬崖上手工开凿出来的红旗渠;有千里万担一亩地的大寨梯田;有兰考县人民改良盐碱地的艰辛劳苦;有毛乌素沙漠三代人植树造林的坚定执着……没有亿万人民的艰苦奋斗,何以中华复兴?

《尚书》有云:“盛德大业。日新之谓盛德,富有之谓大业。”此乃当今中国之王者视野,宏大叙事,

也可以用屈辱的怨妇情状,狡诈的奸徒心思:裹小脚、扇耳光、吃煤、牙齿咬断铅笔粗的铁丝、透明的肚子肠子、我只爱生我的和我生的人……闲言碎语,絮絮叨叨,蝇营狗苟,营造鬼域邪恶的丑陋图景。正如诺贝尔奖洋人颁奖致辞所言:

“用嘲笑和讽刺的笔触,攻击历史和谬误,以及贫乏和政治虚伪”

但这样的叙事与中华复兴伟业毫无关系,与真实的中国故事背道而驰。亲者痛而仇者快,善者愁而敌者乐。或可置于另类,当做反面教材。

儿歌也有《拾稻穗的小姑娘》之叙事话语情境,表现出来的却是满满的阳光、轻盈与活泼。

文学当然是有阶级性的!而且还有森然的国界。譬如出汗,工人农民出的是臭汗,太太小姐出的是香汗。例如如大疫当前,全世界国家都应团结合作,共同抗疫,却有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及其妖魔同伙诋毁中国的话术套路,“武汉病毒”、“中国病毒”云云。

作为小说家的各种叙述者narrator,其立场和思想感情,决定其叙事话语情境。语态褒贬有别,评判结果迥异。

天下之正,无非天理道理事理情理,顺之者真善美,逆之者假恶丑。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,唯书蠹执着于歪理邪说,人皆不齿而臭名昭著。